Mr.G.

更得慢是因为写得烂。
cp洁癖。

【瓶邪发糖组】参商

  参商,指的是西官白虎七宿中的参宿和东官白虎七宿中的心宿,二者分居西东,此出彼没,彼出此没。


  这个词还是我高中那会复习时知道的词,也有十几年没接触到了。张海客提出来时,我还有点不明所以。

  “参商咒要破解虽说容易,但我敢打赌你想不到怎么解。”张海客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。

  我冷笑一声,“墓可是你叫我们下的,现在给我卖什么关子,有办法就赶紧交出来,别在这儿逼逼。”

  “法子肯定有,”张海客道,“只是得看你愿不愿意。”



  这事儿得从前几天我们下的墓说起。

  我把闷油瓶从长白山接出来之后没修养多久,张海客就打电话来指名要叫他去下个斗。

  这我肯定是不乐意的,闷油瓶被我刚接出来不久,人还没恢复好就要下地去折腾,就算张起灵是铁打的能撑得住我也绝对不同意。

  我当即拒绝了张海客的要求,告诉他要下斗得等三个月之后,不然没得谈,这厮幽幽地来了句“这斗对我们张家很重要,族长非去不可,而且你也可以一起去。”

  闷油瓶下斗一向不喜欢我跟着,一是我的招邪体质,二是十年前我的确身手很差容易出事。不过今非昔比,张海客这么一说我就有点动摇,毕竟虚荣心人人皆有,我也挺想在闷油瓶面前露一手。

  再三考虑之后我同意了,张海客说斗并不是凶斗,叫他们族长去也只是取个东西,不过张家人对凶斗的定义不一般,不能和普通的凶斗一概而论,为了保险我还是叫了几个伙计。

  斗里没多少凶险的地方,是个兄弟合墓。除了在主墓室时我研究一幅星宿壁画时中了幻觉,整个过程算是有惊无险,闷油瓶也拿到了张海客说的东西。

  问题就出来我们回雨村后的第二天早晨,我发现闷油瓶不见了。


  闷油瓶一向起得早,天刚亮他就起了,然后洗漱完就从我们住的土楼这晨跑到瀑布那儿,或者是在土楼后的小树林里练手指,一般吃早饭的时候他就会回来。但是那天我起床后直到胖子做好早饭都一直没见到闷油瓶,于是我拦住往桌上摆碗的胖子,问他闷油瓶去哪了。

  “你眼睛瞎了?他就在那儿坐着啊,你该不是傻了吧。”胖子伸手往院子里一指,道。

  “你他妈才瞎了,院子里哪有人啊?”我顺着胖子手指的方向看去,那放在院中央的椅子上并没有人。

  “放屁,你在逗谁呢……”胖子正和我争论,他忽然转头看向右边。只见胖子嘴唇依然在动,但我却没听见他的声音。

  我正想说话,却看到胖子脸色一变,转过头来看我。他的嘴还在动,我没听见声音,但我学过唇语。

  “你们两个……”胖子的表情很奇怪,“看不见对方?”



  事实就是,我和闷油瓶被隔绝开了。

  通过胖子的转述,我大概知道我和闷油瓶的情况是,看不见对方,也听不见对方的声音。闷油瓶把什么东西拿起来,那东西就会在我的视野里消失不见,有人对闷油瓶说话,我听不见,别人对着我说闷油瓶的名字,我也听不见。除此之外,我碰不到闷油瓶,我把手伸向他所在的地方时,只感觉有一道屏障阻隔着。

  就好像闷油瓶在我的世界里被抹去了一样,我等了十年接回来的人消失了,感觉非常糟糕。

  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,当即我们就回想了这段时间去过的地方,做过的事。最后得出的结论是,和我们去的兄弟墓脱不了干系。

  但可惜闷油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现状,他只告诉胖子叫我打电话给张海客,说张海客可能知道怎么解决。

  “从你描述的星象图来看,你和族长可能是中了参商咒。”张海客在图上圈划了两笔,道。

  “参商知道么?古时候有个人叫高辛氏,他大儿子阏伯和四儿子实沈两兄弟不合,经常无缘无故闹架厮杀,高辛氏就请尧帝下令把两兄弟分别封地在河南和山西,两地相隔。”

  “说重点。”我道。

  “这次下的墓是兄弟合墓,你们可能没注意这墓主人的生平经历。这埋葬的两兄弟也很不合,结有仇怨,他们父亲遗愿是两兄弟葬在一起,希望来世能兄弟和睦。”

  “结果这两个人冤仇太深,所以筑墓的时候画了参商图来下咒让自己与对方永不相见。”我接下张海客的话道。

  “对,就这么回事。”张海客往旁边看了一眼,“不过没想到族长也会中招啊。”

  张海客笑得意味深长,我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脸能做出这种欠打的表情,看得我十分膈应。



  参商咒也有办法解,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解法不是再进一次兄弟墓,而是让我和闷油瓶成亲。


  “你怕是脑子进水了,”我道,“正经点,别开玩笑。”

  “我是说真的,”张海客敛了笑意,面无表情地看我,“只有你跟族长成了亲,结为夫妻,这咒才能化解。”

  我看他一脸严肃,不像是和我开玩笑,看来成亲是必需的,我忽然有点庆幸中咒的是闷油瓶而不是胖子,不然和胖子成亲会给我留下心理阴影。

  “成亲可以,都是大老爷们结个婚又不会掉块肉,这个好说。”

  “小吴嫁到张家去?”胖子插嘴道,“那可行,胖爷我就算是娘家人,到时候我就是高堂,你就给我磕俩响头。”

  “呸,你少占我便宜,”我心道为什么不是闷油瓶嫁,但一想到张家人那个尿性,让他们族长嫁人是绝对不可能的,于是啐了胖子一口,道,“要磕也是小哥和我一起磕,你就不怕折了寿。”

  张海客没理会我和胖子的斗嘴,只是往闷油瓶的方向看了一眼,开口道,“这只是第一步,接下来你们还得,”他顿了顿,神情有些诡异,“行夫妻之实。”

  这厢胖子还在和我拌嘴,听见这话戛然而止,顿时整个屋子陷入了沉默,只听见外面鸡叫的声音。

  沉默半晌,胖子撂下一句“这题超纲了小吴你来”便溜了出去。

  我这边已经混乱了,夫妻之实?妈的是我理解的那个夫妻之实么?还是说其他含义?意思是让我和闷油瓶上床?这他妈是要命的事啊谁敢和闷油瓶上床?

  张海客似乎看穿了我在想什么,道,“就是你理解的那个夫妻之实。吴邪,你还是面对现实吧。”

  我没有说话,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思,张海客也不好说什么,只喝了口茶,说让我好好想想同不同意。



  要说我同不同意,如果遵从内心想法,我肯定是同意的。

  早在十年前我就发觉闷油瓶对我的意义不一般,这他妈已经不是友情兄弟情能涵盖得了的。我对于闷油瓶的看法,说来怪恶心人的,但我的确想跟他在一起。

  所以张海客说我得和闷油瓶成亲的时候我才答应了,这也是为了满足我那点小心思。要说闷油瓶怎么看我,反正我对他挺重要的,这从他十年前对我说的话就可以看出,但不代表他对我抱的是同样的想法。如果做了那事之后闷油瓶还是把我当兄弟看,那最悲惨的就是我。

  不同意也不可能,撇开我自己的这些龌鹾心思,有闷油瓶在无论我做什么事都能顺利许多,所以于情于理于私心,我都该同意。

  我故意磨了很久,等到晚饭过后才告诉张海客我同意了,装出一副是经过深思熟虑而得出的答案。只不过我同意还不成,闷油瓶那边得他自己去说。

  “这你不用担心,族长绝对是同意的。”张海客意味不明地笑笑,伸手拍了拍我肩膀,“你准备一下,明天就接你回张家和族长成亲。”



  张家,是一个封建主义大家庭。从张海客说的我和闷油瓶是成亲而不是说结婚这点,就能看出,他们家族一定非常古老且保守,毕竟他们族长都一副思想保守的样子。

  而且,他们居然下了聘礼,送到了杭州。我知道的时候差点吓死,连忙问张海客送去的时候是怎么说的,要是说的是什么他们族长迎娶吴家长孙所以送去聘礼之类的话,我二叔怕不得把我打出屎来。

  所幸张海客还是个有脑子的,叫人送去的时候关于成亲一事什么也没提,只说是吴小佛爷叫送去的。

  成亲当天我起得不早,听我妈说她嫁人那会不仅起得早,还不能吃东西,得挨饿一整天。或许是张家减了那些繁文缛节,只留了比较重要的。

  张家的两个小姑娘抬了水来让我洗漱,并且负责给我梳妆打扮。这俩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开口就是一个“夫人”,叫得我心情复杂,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
  “你们能不能……呃,换个称呼,毕竟你们也看到了,我是个男人。”我委婉地说道。

  两个姑娘对视一眼,笑道,“夫人是害羞了吗,我们家族的规矩就是这样,您适应适应就好。”

  话已至此,我也不好再说什么。我制止了他们往我脸上擦粉的动作,并且坚决地拒绝了她们想给我化妆的意图。我一个大男人还化妆,只怕化完了我自己从镜子里看着都觉得诡异得要死。

  那两个姑娘看起来年纪小,实际上不知道比我大多少岁,而且手劲惊人。一个把我摁在梳妆台前,另一个语重心长地告诉我,我气色不好,看着像是牢里刚放出来,而且张家族长娶亲习俗历来如此,此次成亲事关重大,叫我尽量配合。

  于是画了眉,抹了点胭脂,抿了红纸。那姑娘高兴地放下手里的纸,掰正我的脸让我看着镜子,道,“好了。”

  说来也奇怪,不知道是不是张海客没对张家人说清楚他们族长娶亲只是走个仪式,目的是为了解咒,我发现整个张家府里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,所有张家人好像都很高兴,妈的看着跟真办喜事了似的,怕是不知道和他们族长成亲的是个男人。

  但那两个小姑娘叫醒我时也没对我这个糙汉露出什么吃惊的神情,显得相当自然,可能归功于他们张家训练有素,遇见任何情况都能镇定自若。


  胖子还在前厅大吃大喝,一大早起来胃口就这么好。小姑娘捧来喜服让我换上。那喜服有点像放宽的改良旗袍,而且有裤子。裤子是黑色的,上衣是大红色,衣襟以下用排布细致的金线绣了一只活灵活现的麒麟。

  “这衣服上绣的是麒,”一个小姑娘见我一直盯着那麒麟看,于是边给我理衣领边道,“麒麟是分雌雄的,夫人你身上的是头朝左尾朝上,是雌。族长衣服上的和你相反。”

  张家人的想法还挺多。最后是喜帕,这块全是流苏的方布盖上后我就只看的见一片红色,小姑娘扶了扶我,道,“现在要去成亲了,夫人请和我走,小心脚下。”



  事实上这成亲仪式还省了许多步骤,比如跨火盆。我被扶着走到正厅,人群喧闹得很,嚷嚷着“新娘来啦新娘来啦”。小姑娘把我引到香案前,把三柱香递在我手里,轻声道,“夫人请上香。”

  我捏着三柱香,摸索着往前伸手,碰到香炉之后把香插在里面,往后退了几步。

  “族长请点香烛。”我听到那小姑娘道。能听见别人对闷油瓶说的话,说明参商咒开始解了。

  周围一直在闹,声音很吵,看来张家人还是很多的。有人把一截绸缎交到我手里,周围才安静下来,我顿时有点紧张,要拜堂了。

  “一拜天地——”喊的人居然是张海客,他好像非常想笑,声音要颤不颤的。我转身转得非常慢,然后缓缓地弯腰拜了一拜。

  “二拜高堂——”

  我再次转过身,也不知道高堂上坐的是谁,张家那边坐的应该是某位长老之类,我又想起胖子说的话,弯下去的同时心想要真拜的是胖子,等会去后我一定损死丫的。

  “夫妻对拜——”

  我向左转过去的同时忽然意识到,在外人眼里我和闷油瓶很正常,但实际上闷油瓶可能是看不见我的。他看见的恐怕是红绸的另一端浮在空中,于是他拜的就是一团空气,想想就很诡异。

  “礼成,送入洞房——”张海客喊完后,人群瞬间哄闹起来,有人取走我手里的红绸,扶着我朝后房走去。我听见有张家人把闷油瓶拦下来给他敬酒,这种时候我就觉得张家人非常正常了。


  

  扶我进房的人在我坐在床上之后便关门退出去了。我伸手在床上摸了摸,只摸到柔软的褥子。这就很奇怪了,按理说应该会有花生枣子桂圆之类的干果,寓意是“早生贵子”。没撒,说明张家人知道和他们族长成亲的是个男人,而且还很高兴。

  可能看他们族长打光棍这么多年终于娶了亲,太高兴了也就不在意娶的人是男女了。

  我掀了盖头,坐到圆桌旁打量这个婚房。入眼全是红色,床上铺的被褥是暗红色的,还他妈用金线绣了“百年好合”。挂起来的帐子是红色的,所有家具全是深棕红色,我上手摸了摸,是金丝楠木的,张家人果然还是财大气粗。

  早晨起来还没吃东西,到现在总归有点饿,我拿了两个糕点吃着,顺带给自己倒了杯酒。

  门忽然“嘎”的一声开了,我连忙咽下刚喝的酒,跳到床边随便擦了擦手正经地坐着。

  门开了,又关上了,但我没看见来人。这场景非常他娘的诡异,我意识到是闷油瓶来了。

  “小哥?”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。

  “嗯。”这声“嗯”离我非常近,闷油瓶应该坐到我旁边了,我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感觉他碰了下我的脸。

  我一愣,惊喜道,“你能摸到我了?”

  闷油瓶没再回答,只是握了握我的手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手在哪里的。紧接着闷油瓶就抽出手一下把我推倒在床上,整个人覆了过来。

  我操。我一想到张海客说的“行夫妻之实”,瞬间觉得有点心慌,忙伸手抵住他道,“小哥你先等等,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
  “吴邪。”闷油瓶没有动,仍然撑在我身上。我被他推得有点紧张,只伸手捂住他的眼睛,道,“小哥你等等,我有话要对你说。”

  闷油瓶还是没动,呼吸浅浅地打在我脸上,看样子是打算就这个姿势等我说完。

  我平静了两秒,开口道,“小哥,我想问问你的想法。”

  这些话其实我早就想好了,也在心里反复念了很多遍。

  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同意这种方法来解咒,如果你仅仅只是为了解参商咒才选择这样做的话,那我们做了之后就分开,我指的是我回杭州,你可以选择留在张家,或者住在雨村。”

  毕竟和闷油瓶做了这种事还能心平气和面对他,我自问是做不到的。

  “……你也别想着要对我负责之类的,大家都是男人。”我顿了顿,忽然泄了气,后面的话我还是说不出口,说了可能闷油瓶立马就翻身走人然后永不相见,这就非常难过了。

  “就这样。”我道。我松开捂着闷油瓶的手,闭了眼等着他的反应。

  “吴邪,”闷油瓶忽然俯下身来抱住我,“我同意不仅仅是为了解咒。”

  我心里一动,刚压下的那些小心思又浮了出来,便听见闷油瓶道,“我做这一切是为了娶你。”

  这话立马在我心里掀起了波浪,我猛地推开闷油瓶,帘账不知什么时候被放下来了,床上除了我还是看不见其他人影。

  “你什么意思,”我深吸了两口气才平复了心情,脑子里乱得要死,“你他妈,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。”

  “是。”闷油瓶答得非常直接,这个直锤砸得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,闷油瓶好死不死又来了句,“我很喜欢你。”

  我有种拨开云雾终见天日的感觉,在心里骂了很多个靠,这幸福来得太突然。

  “你他娘就不能直接点。”绕这么大个圈子来表白,我想了想,还是锤了闷油瓶一拳。

  闷油瓶没接话,只是抓了我的手一个猛扑又压上来。我伸手抱住他,就听见闷油瓶道,“做好准备了么。”



  所谓“行夫妻之实”,前面过程非常痛苦。闷油瓶的尺寸绝对不是盖的,虽然看不到,但我上手摸了摸只觉得这一下捅进去怕是要把我痛死。

  闷油瓶非常耐心地给我扩张,虽然我觉得无济于事,我只能死死闭着眼,不断深呼吸来放松。

  在进入的一瞬间,我只觉得后门快要裂了,闷油瓶忽然俯下身来紧紧抱住我。

  “吴邪,”闷油瓶亲了亲我,“我能看见你了。”



  临近八一七这天,我莫名回忆起当初怎么和闷油瓶在一起的,于是拉来闷油瓶问他道,“你当初怎么确定我喜欢你的?”

  闷油瓶没说话,只是朝我扬了扬手里的菜。

  “说了我就让你去收菜。”我盯着闷油瓶,大有他不说就不让走的架势。

  “我当时不确定,只是孤注一掷。”闷油瓶有点无奈地看着我,随后淡淡地笑了笑,“不过幸好。”

  幸好什么,我大概也知道了。我四下看了看,确定没人后,凑过去亲了闷油瓶一口。



  幸好,我们是两情相悦。

  


  完.



啊我胡编乱造洒狗血的本事又进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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